奇怪的感覺蔓延全身,明明頭痛的欲裂卻又有種解放的感覺。
痛?不是,不是梅菲刀刃給我的,下腹早已麻木,那為什麼我會痛呢?
是自己,沒錯,是自己強行維持自我的關係。啊啊,只要放下把自己交給黑暗就不會再害怕、再擔心、再難過了吧。
就這樣睡,進入永恆..明明就沒必要強裝笑靨的。
強裝?
不,不行,又一股劇痛,不能去想。可惡!!可惡!!我害怕自己,這樣的自己化為虛無算了,什麼感情、什麼依絆,會讓我痛苦的東西通通消失吧!!!
「戰勝自己,請保持住自己。」梅菲的聲音微弱的傳入腦海。
怎麼可能!!我的痛苦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的無助只有我一人承擔,不知道別不懂裝懂!!!
我不想再被背叛了,我不想再對誰露出笑容,讓我自己一人。
!!聽見了清晰的—
歌聲,一個似曾聽過的天使之音在腦海響起。
意識中重複的閃出同一個畫面,那模糊的人影卻看不清。
痛,每閃過一次便有刺骨的疼痛,但,想知道,不,是必須知道『她』是誰。如此的熟悉...畫面中應該是森林中的一片零星的草地,而我正枕在她腿上聽著她唱歌,她淡棕色的髮絲掠過我的鼻尖,聞到一股清馨的味道。
心,平靜了下來。腦袋還是如槌子撞的劇痛但想聽,想繼續聽下去。
...
「鬼隱,好多了嗎?」一睜眼我便靠在牆壁上,梅菲吹著口琴。
梅菲停下吹奏露出抱歉的神情「看來我有點操之過急,對不起。」
身上感受不到傷口,是梅菲治好的嗎?
「沒、沒事,我才是...話說梅菲你吹的是什麼歌?」跟剛剛夢裡的旋律完全一樣。
「Amazing Grace。」他微笑的回答「是蘇格蘭人讚美神的歌曲。你身體還會不舒服嗎?」
「不,好很多了。」
「既然如此,對不起了,我要先暫停Berserker的訓練,先教你Battle Outfit的使用方法和鬥氣。」
「對不起...」
「呵呵,鬼隱,你不需要道歉,真正要說對不起的是身為教師的我。鬼隱,可以請你先看你的戒指嗎?」
我把左手舉了起來,食指上的戒指反射著湛藍的光芒。
「首先,我用你的血和戒指進行了銘刻,以後戒指只會對你發出的生氣產生開啟程序,戒指能量供給則是用了科學魔法讓它除了使用你的鬥氣外也會從自然中吸收魔力充能。」梅菲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並且我追加自我修復功能,唯一的缺憾就是這不是全身型的,只能增加你的攻擊而已。」
「感覺很強阿..」
「是嗎?其實不確定,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做Battle Outfit,雖然功能都能正常運行不過實戰是否有用還很難說呢?」
「我..我想不會吧。」
「呵呵,謝謝了,還有我剛剛告訴你的話千萬不能說出去喔。」
「嗯,為什麼?」
「因為自動供能和自我修復以我認知來說,你的Battle Outfit是第一架配備這些的,而且主武器有三把之多也是首例了吧?」
「等等,我有點混亂了,問一下,如果我把這個戒指賣出去大概有多少錢?」
「應該是賣不出去的喔,因為戒指已經和你銘刻了。不過真要說的話..鬼隱你應該會被追殺吧。」
「追殺?」
「因為那些功能技術的原因。」
梅菲依舊面帶親和的笑容,這傢伙大概稱呼他為天才也太輕視他了...
「好了,雖說那麼多,也要有你的生氣才能開啟它。所以,作為練習先打一場,開始吧。」
熟悉的魔法陣出現腳下。
嗚!!先向後跳吧...殺氣!!
我右手握住了梅菲砍來的短刃...下腹!
舉起小腿擋下這擊膝肘,而他放開短刃後空翻跳開然後消失了,連一點存在的痕跡都無影無蹤。
(怎、怎麼可能!?這四周都沒障礙物,不可能躲起來阿!!!)
「..所謂的生氣,便是天地之間有物質架構的生物共有的。」梅菲的聲音來自四面八方...後頸!!
我感受到些許的殺氣轉身,噹的一聲勉強擋下,然而卻還是看不到他的蹤影。
我剛剛...真的有擋下東西嗎?
「..因為這是離生命最近的能量,所以生命便最先嘗試使用,如人類,他們有系統的整理成書,並把生氣分為激發有如山洪的鬥氣和未激發像涓涓細流的內力。」
又是在後頸!!我倉皇擋住。
「..也有不知為何沒有靈能但鬥氣異常強大的血族存在,他們的生氣被人畏稱為血能,名子更是厭惡的稱吸血鬼。」
在那!?梅菲在那?算了,不管在那現在我先到牆壁旁再說,這樣至少一面會安全。
(幸好剛剛沒離牆壁太遠。)
還是後頸,我又感到淡淡的殺氣。可惡!!
我先用瞬逃離然後回身再用瞬,終於捕捉到一個黑影。
(雖然馬上又消失了。)
「呵呵,不錯喔..不過吸血鬼雖比生氣是無上的存在但他們也是有弱點的,例如得吸食人血才能生存和畏懼陽光等,這些都是因他們血能極難控制的關係,若一段時間沒吸食人血,或者,被陽光照到,血能就會失控。」
他的聲音回響,而我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退到牆邊。
「..但幾乎理解血能如何使用的血族就算被陽光或高能攻擊也能用血能化解的可怕存在。在上古世紀人類若不是靠數量和神靈根本就會被血族視為玩物。」
「..回到主題,以人來說使用內力可以讓體質提升,如我現在的速度;使用鬥氣能讓瞬間攻擊強化,像—」他的身影終於出現,但左手掌中出現了一個鮮紅的球向我頭打來。
我頭旁的牆出現了半球形的小洞。
「這樣。」他結尾。
「呼~」我靠著牆壁直接坐到地上。
「今天先讓你至少可以放出使用B.O戒指的鬥氣,然後明天早上一次實戰讓你能控制Battle Outfit。」
「嗯。」
「因為沒多少時間了,所以我讓你練鬥氣用有生命危險的速成法可以嗎?」
沒時間了?是離下次比試嗎?
「是的。」反正剛剛都失敗一次了,不能再退縮了。
梅菲把手按在我肩上,要幹麼?
「要開始了喔。」他說。
「嗯?」
瞬間一股熱流從肩傳來,流經的肌肉像用壞的被拉扯,終於明白全身蟻噬的感覺了。
「引導、疏流慢慢的用你的生氣化掉我打入的鬥氣,讓它在經脈中成周天的旋轉。」
可惡!!加油阿,崇殺。
那股熱流宛如暴行,但感受到了,一支微弱抗衡它的力量出現了—我的生氣。
不行,雖讓自己的生氣衝撞梅菲打入的鬥氣卻像**中丟石礫,掀起的微波一下便消失了,可惡,有什麼辦法阿!!!
(引導、疏流。)
對了,之前看的中國武俠小說好像也有把別人內力化為無甚至轉成自己的招數。
慢慢,我把一支支梅菲的鬥氣在腹間以圓運轉,接著朝中心聚集!!
「啊!!」
巨痛,可惡,操之過急了嗎?吐出一口鮮血,但梅菲打入的鬥氣也減弱不少。
「...」梅菲手上聚起綠光。
治癒術嗎?不行,這樣的話好不容易調好的氣會被亂掉。
「等、等等...梅....菲...」
連講話都變的那麼吃力了嗎?
他輕點頭..謝謝。
把我的生氣在其中形成阻礙,讓這個流動越來越緩,就這樣再一次聚集,不過不是樣剛剛聚於一點而是讓圓變小。
感覺剛剛被強行打開的經脈反而能為我產生更多的生氣。
接下來我把壓制鬥氣的生氣鬆開,讓鬥氣散到全身經脈,此時鬥氣以如強弩之末,可以的!!反噬吧!!!
「呼...呼....」這次直接倒在地板,一道綠光灑下,真是舒服。
「鬼隱,有天分喔。」
「謝謝了。」
「如何運轉大致都了解了吧。」
「嗯。」現在還有一點暖呼呼的生氣在腹口。
「除了治癒術,內力也有治療的能力喔,尤其是自我治療,像經脈收傷時,內力比治癒術還有用就算外傷內力也有加快癒合的效果。」
「所以外傷還是治癒術比較好用了喔?」
「嗯。」他苦笑了一下「而且幫人治療也是。」
「對了!!現在幾點了!?」
「九點十五。」
「阿!!!打工要遲到了!!!!」
我的薪水呀!
「呵,你先出去左轉到那裡的沖洗室換衣服,我在鬥氣部大門前等你。」
梅菲說完打了個響指,門的追加封鎖解開了,燈漸漸黯淡。
我衝了出門在鬥氣部的走廊奔跑。
快點,要遲到了!!
啊!!
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鬥氣部的學生。
「對不起。」回頭道了歉之後繼續直奔。
脫了衣服隨便沖了一下,快速的穿上新的制服,急忙忙跑到大門。
一輛白色的重型摩托車出現在前,梅菲正坐在上。
「鬼隱,上來吧。」梅菲說。
「...嗯。」
要淑女一點阿,我側坐上了摩托車手拉住後面的扶手。
「走了喔。」梅菲啟動。
「不戴安全帽沒關係嗎?」
「嗯,以這種速度來說自動保護裝置還能保護我們吧。」
路上的景色快速遞換,原本要三十幾分鐘的路程十幾分鐘便抵達了。
那是...艾麗和她表姐吧,她們有說有笑的談論著什麼。
唉~真平靜阿,她們的身影一瞬便消失了,雄偉的校門出現眼前。
(嗚...除了宿舍以外什麼都雄偉阿..)
穿過校門,前往商店街的路上,早晨的陽光和耳旁的風真是舒服,我今天說不定運氣會不錯喔。上頭一隻飛行的魔物遮住了太陽,投出巨大的的影子,這也習慣了..雖然自己說很奇怪,但有時候覺得我適應力還真強。
「...鬼隱,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前方的梅菲開口。
「咦?可以啊。」
「你喜歡戰鬥嗎?」
怪問題,很難回答...嗚,是不會喜歡但也不會討厭。
「呵呵,看來我沒問好呢?改正一下,你喜歡因戰爭而戰鬥嗎?」
「應該不會,我很討厭戰爭..會有很多人因此死亡吧。」沒錯,就像那個夢一樣,雙手沾上揮之不去的血味。
「那就好,但,如果為了要守護自己重要的人,你會背叛自己站出還是做好自己旁觀?」
呼..怎麼又是那麼難回答的問題。
(不過..重要的人嗎...)
「我會站出,就算不站出也是背叛自己吧。」
「是啊..」他釋懷的笑了笑「到了喔。」
我跳下車。
「梅菲,謝謝了。」
「嗯,不客氣..你還感受的到身體裡的生氣嗎?」
「有啊。」
「那很好,今天請一直運轉它,可以嗎?」
「是可以啦..」怎麼了?感覺梅菲特別緊迫阿。
「就這樣,再見了。」他沒給我回答,帶著微笑離開。
這傢伙真是搞不懂但卻會不自覺的信任他,這就是俗話的領袖魅力嗎?
算了,快進去店裡。
「阿,汐汐,來的挺早的嘛。」
「嗯,澤田人呢?」我望一遍,都沒看見。
「大概又睡太熟了吧..」店主苦笑「再一下就來了吧。」
「那我先去更衣了喔。」
我看著掛在衣櫃中我的女僕外加貓耳裝。
這東西..真是討厭。不過還是問問看店主在那做的,之後...嘿嘿嘿,就讓蒂娜穿吧,然後叫她說『主人~歡迎回來,喵。』之類的話。
「哇!!鬼隱妳怎麼看著女僕裝流鼻血!?」
「沒、沒事!...咦?澤田同學妳來了阿?」
「哼哼,一路踏著屍體過來了。」
妳當妳藍波阿...
「對了,我在路上看到梅菲前輩騎摩托車的帥氣背影了,哇!!好熱血、好幸福!!!」
這..這跟熱血有什麼關係嗎?
「反正快點換衣服,等下要幫店主準備開店。」我剛說完,那隻叫賈斯潘(店主的老婆取的)的白貓跳到我頭上,似乎把我的頭當成牠的領地了。
「哇塞,鬼隱,妳是怎麼讓賈斯潘那麼喜歡妳的阿?」
「我昨天也說過不知道了吧。」
「哼哼,親愛的華生,這麼粗糙的謊言怎麼騙的過我由香.福爾摩斯。」
「..妳昨天晚上不會是看福爾摩斯吧?」
「咦!?妳怎麼知道,難道鬼隱妳的真面目就是教授!」
果然有看。
「是是,福爾摩斯先生,開店了喔。」
「喂喂!妳是不懂梗嗎?」
「如果可以我不想懂。」
「嗚嗚,由香的心被狠狠的傷了。」
「哦?回家再去療傷吧。」
「鬼隱,妳真的是鬼喔!?」
「管它的,對了書還妳。」我拿出早上看完的書。
「怎麼樣?」她用好奇到發亮的眼光看我。
「結局有點老梗,其他部分免免強強吧。」
「評價怎麼那麼差阿,難道鬼隱同學沒有少女心嗎?」
我有我就死定了..
「反正快去做開店的準備吧。」
「嗯!!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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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三十分。
「來,澤田同學,下午茶。」我把餐盤放到澤田同學的前面。
「火..火熄滅了...」她直直的倒在桌上。
「今天人怎麼那麼多啊。」我坐到她旁邊。
「因為是鬼隱同學回來工作的第一個假日。」她懶懶的回答「慕名妳的人都過來了。」
「慕名我?」
「嗯,妳不會對於妳的漂亮沒知覺吧?這樣可會被大野狼吃掉唷。」
那、那個..我似乎是披著羊皮的狼喔...
「不過,鬼隱同學,妳今天怎麼會那麼有活力阿。」
「...我也不知道。」
連店主都因客人太多而提早關店,在他奇怪的堅持下幫我和澤田煮好下午茶後就像死掉般倒在吧檯下。
不會是運行生氣的關係吧?的確,一直有股暖綿綿的感覺從腹部傳來。
「...」她努力的抬起頭,開始吃起鬆餅。
很好,由香,妳果然是堅強的孩子阿!!
「嗚嗚,食之無味了。」她吞嚥了一口。
是嗎?..店主還是做的蠻好吃的啊。
「對了。」澤田看像我,停下手中的叉子。
「怎麼了?」
「鬼隱同學,你是從異世界來的吧?」
「嗯?」
「異世界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譬如說那裡流行什麼之類的。」
「我的世界嗎?是沒有什麼跟這裡差太多的事,但最大的不同應該是沒有魔法吧。」
「那就是科學的天下了喔,讓我想想看..真是個詭異的地方。」她腦中的CPU似乎快燒壞的運轉。
「嗯,也對。」嘛,我來這也漸漸依賴魔法這種文明了,某些時候真的很方便。
「但,為什麼感覺澤田同學你們對我是異世界人沒什麼驚奇的啊?」
「哈,因為你還不知道吧,這個世界五十年前有個偉大的英雄和虛無的魔女一起讓戰爭結束。」
「是魔法和科學的戰爭嗎?」
「嗯,那名英雄就是從異世界來的唷~~啊啊,白馬王子,讓人都燃起來了。」
燃起來?..又創造新用語了。
(對了!那麼!!)
「那名英雄最後呢?有回到原本的世界嗎!!?」
「..好像成為愛菲雅王國的國王了,和一堆妃子生了很多孩子,現在那個國家繼承權問題鬧的很兇喔。」
...又是一個搞後宮的。
「反正就是這樣,大家才對鬼隱同學是異世界比較少的驚奇..也比較多的期待吧?」
「期待?」
「嗯!!!就像期待熱血的王子一樣啊!!!」
熱血?王子?..這兩種東西都和我無緣呢。
碰!!
赫然,門被重重的打開了。一名金色雙馬尾,左眼還帶著眼罩的少女進了來。
(如果把眼罩脫下也會是美少女了吧..)
不對、不對。
「莎莉...」
「阿、阿爾安卓斯同學...」
「四點了。」她用冰冷的表情說出帶有不耐煩的語氣。
唰—我被拉下椅子。
「等等,我還在喝茶耶!!」
「..」她停了下來。
是..是終於有人性了嗎!!?
「不守時,斬殺。」她明顯盡量減少文字的說。
(...)
「我知道了啦.....等等,我不是說知道了,別繼續拖著我....喂喂,我有腳。」
她是聽不懂人話嗎!?
但這麼急急忙忙帶我走是怎樣啊?我不記得和她有約。
對了,我在要出大門前給了澤田一個求助的目光。
(拜託啊!!救救我!!!)
她很爽快的把頭撇向一邊,大口大口吃著她的鬆餅。
...我說,朋友是用來背叛的嗎!?
我繼續被拖著前進,接受路人奇怪的眼神。
話說莎莉臂力有那麼大啊,等等,她突然把我丟進一個小巷子內。
「痛...可惡,莎莉..這個...混蛋。」
「小汐!!沒事吧?」
咦?蒂娜!?
「小莉,我只說帶小汐來,不要讓小汐受傷喔。」蒂娜表情認真起來,跪坐在我旁。
...就算她生氣還是很可愛嘛。
「知道了,對不起。」莎莉果決的道歉,語氣還是沒一點平仄。
等等,她剛剛說了什麼!?
「鬼隱,你再用看到珍奇異獸的眼神看我,我會搓戳瞎你的眼睛。」
..這完全就是因為妳剛剛道歉阿!?
『這又怎麼了。』
我還以為妳的字典沒有對不起或道歉這種字耶。
『...』她發出一股異常強烈的殺氣。
「小汐,還有不舒服嗎?」
蒂娜憂心的看著我,而且方位還有距離都似乎...
這..我頭的痛楚漸漸平息時,一股柔嫩、溫款的感覺取代。
膝枕阿!!!!!!
霎時,天空被血染成鮮紅。
「咦!!?哇呼,小汐!!蒂娜做錯了什麼嗎!?對不起、對不起,不要死!!」
「不要管他,這不是妳的錯,這完全是他自己的關係。」莎莉冰冷說道「離他遠一點,別沾到他的鼻血。」
「但是...」
頭下還是傳遞著舒服,彷若一恍神就會進入極樂世界,支撐我活下去欲望的就只有想繼續享受下去。
「蒂娜,就讓他腐化吧...!!!」莎莉突然瞪大了眼睛直視我的後方。
「小莉,怎麼了嗎?」蒂娜回頭望。
「沒事,我不去了,妳和鬼隱先去。」她倉皇跑出巷子。
我無解的仰起身,看她離去的方向...空無一人。
「小汐,好一點了嗎?」
「嗯。」我站起「走吧!」
「是的~!!」她拉住我的手。
這..這不就是約會!
(現在意識到好像有點晚了..)
「小汐?怎麼了?」她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
「沒、沒事。」我像掩飾自己害羞般在蒂娜頭上撫摸。
「嘿嘿嘿。」
我拉著她走出巷口,接受下午微暖的陽光。
「蒂娜有什麼要買的嗎?」
「沒有呢,平時都是御影姊姊幫我買。」
「神原..學姊嗎?」
「嗯。」
大概想的出來,她是看不慣別人看蒂娜的眼神吧。現在也是,周圍不時有人向我們這指指點點。
嘛,算了。
「蒂娜,要吃冰淇淋嗎?」
「不用了,小汐,謝謝。」
「唉~那問另一個問題,巧克力和香草比較喜歡哪一個?」
「??香草。」
「呵呵,等我一下。」
我跑到冰淇淋店前面「老闆,兩個香草的。」
「是的。」那名像熊的大叔看了我一眼「咦?妳不是左太郎那的新女僕嗎?」
左太郎?..是店主吧。
(話說,我還是超不會記別人的名子。)
「嗯。」
「哈哈,這給妳。」他遞給我兩個冰淇淋。
是十八元吧。
「謝謝。」
「不,不用給錢了。」
「為什麼?」
「妳現在可是變成我們商店街的景點了,今天生意那麼好也是多虧妳阿。哈哈哈。」
「..對不起了。」我把錢放在他店的櫃檯,接過兩個冰淇淋就轉身。
(這樣會不會讓人感覺太不禮貌阿。)
於是我回頭說「你的心意謝謝了,不過這樣我不習慣,所以對不起了。」
「蒂娜,回來了,給。」
「小汐...」
「拿一個吧,我吃不了兩個。」
「謝謝,小汐真的很溫柔呢。」
「我會溫柔?」
「嗯!!!」
「怪怪的,不久前也有人說我溫柔..」
「是這樣沒錯喔。」
「但我哪裡溫柔啊?」
之前好像艾麗也問過了,真是不清楚。
「全部。」她用讓人停頓的笑容說著「在小汐身邊就很溫暖。」
「但讓人溫暖的不只我一個吧?」
「是這樣沒錯...但—呼耶!!小汐你的冰快溶化了。」
「哦!!」我連忙把快滴到手的冰淇淋舔乾。
呼~好險。
「那等下要去哪呢?」
「嗯,要買蛋糕的材料。」
「要做蛋糕嗎?」
「是的,御影姊姊生日是明天。」
神原學姊啊。
(怎麼了,有種微妙的忌妒。)
「那要買什麼呢?」
「嗚..」她從口袋拿出小紙條「蛋有些不夠、低筋麵粉還有....」
這傢伙其實也很會持家嘛。
「那先去買蛋吧,前面的超市我記得今天好像有打折。」
「嗯!!」
我們進了超市。
「呼哇哇,真的真的好便宜,小汐,謝謝了。」蒂娜拿著購物籃興奮的跑到其中一個架子後,眼睛像星星一閃一閃。
(嘛,這也是小老百姓才能體會的快樂了吧。)
「小汐,你比較喜歡綠茶還是紅茶?」她從架子後探出頭。
「紅茶,怎麼了?」
「家裡的茶快用完了,要補貨了。」
這...好像我喝的最多。
「對不起。」
「咦!?小汐,你看這個,好可愛喔。」
我走上前,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獅子玩偶,大概是被某個小屁孩帶到食品區了吧。
「嗯,是阿。話說蒂娜也在宿舍有布置很多類似的東西呢。」
但整體而言也沒很多,充其量就是床頭幾隻、牆上的長頸鹿身高表和貓頭鷹時鐘。
「嘿嘿,那些都是別人送我的禮物喔,不過雖然這要說,那些幾乎都是姊姊給的呢...」
「嗯,房間的布置是蒂娜做的嗎?」
「是的,怎麼了嗎??」
「沒事,只是在想雖然那些擺設不多但感覺..很溫暖呢。」
「哇呼~謝謝的說。」邊這樣說,蒂娜把獅子重新放回附近的玩具區「好了,獅子先生,不要再到食品區了喔。」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自己看到了蒂娜成熟的一面。
雖然說我也不是會一直買這些東西給她的人,但如果說要買給她,一定會被拒絕吧。
沒錯,因為她是蒂娜嘛。
「接下要買什麼呢?」我接過她的購物籃。
「雞蛋。」
「嗯,對了要做什麼蛋糕?」
「草莓鮮奶油蛋糕,御影姊姊很喜歡。」
草莓鮮奶油蛋糕啊,嗯,可以接受。
「那還要買草莓和鮮奶油吧?」
「嗯!!泡打粉也要買一點,還要一些檸檬做檸檬汁,水果酒之前先釀好了,砂糖和鹽家裡都還有。」
這..她在說什麼啊?我的基本常識只要蛋、麵粉、草莓加鮮奶油就好了。
(話說泡打粉是什麼?不會是小蘇打粉吧。)
算了,到時候我負責吃就好了。
「蒂娜的廚藝哪裡學的?」
「在修道院幫助修女學的。」
「修道院?」
「嗯,蒂娜以前住的地方是附孤兒院的修道院喔,那小汐住的地方呢?」
看來宗教的確表面上比較仁慈嘛。
「我住的地方阿..算南方的小島吧,汽車很多、夜晚的天空也沒星星,有陰險的同學也有半夜會來我加夜襲的鄰居...不過跟這個世界最不一樣的是沒魔法也沒魔獸,雖有戰爭,但也感覺是離自己很遠的事,總之很和平。」
「呵呵,小汐很喜歡自己的故鄉呢。」
「有嗎?而且嚴格說起來那不算我的故鄉吧。」
「??」
「之前有跟蒂娜說過我是孤兒,但那時有漏講,我沒有十歲以前的記憶,而且原本住的叫日本的島因為海嘯的緣故原本的家應該被摧毀了。」
「對、對不起!!」
「蒂娜不用道歉啦,我自己因為失憶也沒什麼實感。而且我現在的父..母可是很好的人。」
老媽姑且不論,不過老爸可是非常成熟的。
「嗯。」她重露出微笑「不過我認為那就是小汐的故鄉了喔。」
「哦?」
「以前姊姊有唸給蒂娜一個詩其中一句就是..凡是雙腳所踏便是故鄉。所以蒂娜覺得只要小汐認為幸福的地方就是小汐的故鄉。」
姊姊?怎麼越來越遠離神原學姊的形象了,之後問問她是不是好了。
「是阿。」我和蒂娜站到草苺前「這是最後一樣了吧。」
「是的,小汐,今天謝謝了。」
「不客氣..今天在外面吃可以嗎?我想讓蒂娜在我工作的地方吃吃看。」
「對不起,小汐,不行喔..因為沒有通知小莉,蒂娜認為這樣不好。」
莎莉啊,剛剛把她忘了呢。
「喔..」一個冰冷不蘊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呃...莎莉。)
「小莉,妳來了阿!!對了!!今天可以在小汐工作的店吃飯嗎?」
「無所謂。」
嗚嗚,她這種不想說話的態度比她生氣更恐怖!!
「好,那就去小汐打工的店吃了喔!蒂娜去結帳了。」
我們前往結帳台,但店員一看見蒂娜就露出愛理不理的態度。
可惡...要不要扁她一頓。
咦?莎莉穿越我往前,等等,那名店員有生命危險了!!
(要怎麼阻止阿!!??)
「這些,多少?」莎莉指著籃子。
「呃...五十二克朗,需、需要購物袋嗎?」
「嗯,一個。」莎莉直接掏出一張一千元紙幣壓在櫃檯後便走到店門口。
「...」我接過袋子和找的錢「..蒂娜,走吧。」
一出店門莎莉便開始走起,蒂娜小跑步到她旁邊。
而我刻意走在離莎莉三步之遠。
(等等錢在店裡再還給她吧..)
「小汐,怎麼了?不跟小莉走在一起。」
「是、是嗎?」
不離三步我怕突然被砍..今天的莎莉可是非常的奇怪。
『今天沒心情砍你。』
莎莉的聲音冷不防闖進我心中。
...是怎樣?
「對了,小汐不覺得小莉心情特別好嗎?」
「有嗎?」
我認為相反耶。
「嗯!!小莉很開心喔。」
唉~算了。
我被蒂娜半拉的走到莎莉旁。仔細的端詳莎莉的表情,還是和以前一樣冰冰涼涼的,真的有高興嗎?
「怎麼了?小汐為什麼一直看著小莉的臉?」
「她真的有高興嗎?」我悄悄的對蒂娜說。
「有喔,小莉剛剛是遇見了什麼好事吧?」
對了,她剛剛慌慌張張的衝出巷口,是看見了什麼重要的人吧?
「...」
「我說剛剛莎莉遇見誰了阿?」
「不干你的事。」她連眼睛都沒看向我回答。
「...」吼,算了,這時她還沒向我砍來就是她好心情的証明吧。
視線的遠端出現了那顯眼的招牌。
越來越快西沉的太陽在咖啡店揮霍下如金幣的光芒,就這樣又一個白晝即將逝去,接下來又是長夜。
(不,或許夜會讓人愉快也說不定。)
模糊的記憶中有人告訴過我白晝有沉靜的藍天和不斷旅行的白雲;黃昏有令人陶醉的夕陽與舒適的晚風而黑夜也有漂亮的星星跟讓人安心的月亮。所以只要願意,就算黑夜抬頭也有一片美麗的天空。
不過現在想想,那時到底是誰告訴我的阿?
心中出現模模糊糊的一個影子。
「小汐,到了喔。」
「嗯、嗯!!」
「哇呀!!阿爾安卓斯妳怎麼又來了?」正在清理桌面的澤田驚訝的說「還有...維多利亞。」
「汐汐,妳不是今天提早下班?....」從櫃檯探出頭的店主眼睛定格在蒂娜身上。
「店主,我們今天在這裡吃可以嗎?」
「...可以。」店主思考了一下,苦笑的說「香香,客人三位帶坐。」
「!!阿..阿!!知、知道了。三位客人,請、請往這...」
「澤田同學,怎麼那麼客氣?」
「嗚嗚嗚,鬼隱妳是笨蛋嗎?」她反問「路上沒人用奇怪的眼光看妳嗎?」
「習慣就好,對了,澤田同學今天有什麼事嗎?要不要一起在這吃晚餐?」
「嗯...好像也沒什麼事,積存的影片也都看完了...阿郎!客人改四位。」
「是~是~」廚房傳出店主的聲音。
我們四人坐入角落的四人位,我坐在背對大門的內側位,而澤田則是坐在我旁,她的對面便是莎莉,莎莉旁邊的蒂娜正打開菜單看著。
「小汐,有什麼推薦的嗎?」
「其實沒有,通通都很好吃,我個人是比較喜歡總匯焗烤飯啦。」
「嗯!那我跟小汐一樣。」
話說貓怎麼在我們旁邊為成一圈,看起來也不像乞食。
(而且店裡的全部貓都來了。)
「鬼隱同學,妳吃焗飯都吃不膩阿?」
「很好吃阿。」
「唉~為什麼妳都不點特製香香版的勁辣火焰麵,這很熱血耶!!」
「對不起,我昨天被騙試吃後就知道了,那不是給人吃的東西。」
「呣呣...鬼隱怎麼一點都不了解熱血。」
「我也不想了解,莎莉,妳要什麼?」
「跟剛剛一樣。」莎莉向澤田說。
「哈..哈...對不起,剛剛阿爾安卓斯點什麼我都忘了。」
「檸檬茶半糖少冰、裡面放三片檸檬加一顆酸梅,主餐牛排、用肉沙朗、熟度Rare,甜點乳酪蛋糕、要放楓糖。」
「呃...對不起,可以重覆一次嗎?」
莎莉再說了一便,但澤田明顯的還是處於死機狀態。
「這不起小汐,這個..」蒂娜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寫滿她可愛的字跡。
(把我們要的菜都寫到上面了阿,連莎莉的話都一字不差的寫下。)
「澤田,給妳。」我把紙條傳給了澤田。
「啊,鬼隱同學謝謝了。」
「是蒂娜寫的。」我不領情的說「不該跟我道謝吧?」
「那個..我沒有關係。」蒂娜倉皇的打斷我的話。
「阿哈哈,那、那由香我就去跟阿郎點菜了喔。」澤田像半逃跑一樣離開了。
「蒂娜...」文字卡在喉嚨組織不了語言。
「沒關係,很早就對小汐說過蒂娜沒有關係了...對了,小莉剛剛的錢。」
對了,差點忘記,我把剛剛的找錢放在莎莉的前面。
「下個月伙食費。」莎莉把錢推到蒂娜面前。
「這是多的。」蒂娜把超過的部分退給莎莉,而莎莉想了一下,收回口袋。
我環視周圍的貓,牠們是怎麼了?感覺要來卻又畏懼什麼的樣子。
(賈斯潘,來啊!!)
但牠只是向我這前進了一小步就停下。
嗚,算了,好像還不錯,看牠們這樣子絕對不明白牠們平時多麼無法無天吧。
「好了,香香我又熱血出場了喔。」澤田坐回我旁邊,並端著四杯飲料。
「對了,澤田,忘了問,剛剛莎莉有來啊?」
「嗯,怎麼了?」
「那時不是關店了嗎?」不會莎莉這傢伙用暴力進來吧?不對,她如果只是為了用餐並不一定要來這家店..那她為什麼要來?
「呼!!!超涼薄荷可樂果然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澤田灌下一口汽水「剛剛是關店了沒錯,但跟在阿爾安卓斯旁的美少女堅持要在這吃吃看,阿郎就答應了。」
「美少女?」
「是啊,難的看到比鬼隱妳還漂亮的女生,嗚啊啊!她的長髮和皮膚是怎麼保養的啊?」
我忽視掉澤田,更重要的是莎莉有朋友。她這傢伙明明就是一副朋友等於麻煩的模樣吧。
「..她不是我的朋友。」莎莉冷冷的開口「她是姊姊。」
...她的姊姊?個性不會跟這傢伙一樣吧?
『亂說姊姊壞話的人,我會殺掉。』她向我傳來心靈之音。
(...)
「不過有個兄弟姐妹好像還不錯呢?」雖然佑一一直向我抱怨弟弟是多麼邪惡的存在,但有個打打鬧鬧的人其實也不錯吧,當然,要選兄弟姐妹的話當然要聽話可愛的妹妹。
「蒂娜也這樣覺得喔,姊姊真的是很重要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是獨女。」由香說「鬼隱妳們都有兄弟姐妹嗎?」
「我沒,我也是獨..」
『別忘記你的性別。』莎莉的聲音赫然出現在心中。
「..女。」嗚嗚,為什麼這種可悲感...反正莎莉謝謝了。
(不過正如蒂娜說的,她的心情很好啊..平時應該放我去死了吧。)
「蒂娜也沒兄弟姐妹喔。」
「嗚嗚....」澤田似乎在忍耐什麼「不行,我要問了啊!!那維多利亞剛剛為什麼說的好像有姊姊似的。」
「蒂、蒂娜嗎??..之前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一天姊姊就來了。」
完全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那、那阿爾安卓斯呢?」
「她...姐姐對我說,直接叫她姐姐就好了。」她似乎無奈的嘆了口氣,但卻露出短暫的笑容,她的姊姊一定對她很重要吧。
「看來有兄弟姐妹真的很好啊,嗚嗚,由香我也想要有一個弟弟啦!!」
「那小汐會想要兄弟姐妹嗎?」
「我?...哈哈,我應該吧?」我想要一個妹妹阿!!!嗚,不自覺的忌妒起蒂娜口中的姊姊。
(嘛,算了,幸好蒂娜的那位不是哥哥。不然真的會忌妒阿。)
話說,其實我應該也算有妹妹的吧..嗯,表妹,因為她住在日本,所以不常見。
「不過阿爾安卓斯的姊姊跟她完全不同呢?...!!」講到一半的澤田才發現不對的看向莎莉,但莎莉只是安靜的喝著檸檬汁。
「怎麼不同?」我問。
「她的姊姊讓人感覺很溫暖呢,而且阿爾安卓斯在她面前都一直會笑喔。」
莎莉瞪圓了眼,隨後恢復了原本的表情。
「之後呢?莎莉妳姊姊呢?」
「回去了..她還有工作。」
「是啊,還想跟她見見面的說。」能讓莎莉笑,那傢伙好想認識。
「認識了...你已經認識了。」
「咦?妳在說什麼?」
「...」而她不回答我,逕自喝著檸檬汁。
我、認識?
「四位,菜上來了。」店主托的兩個大盤,上面放著我們點的菜。
「我開動了。」我和蒂娜同時裝手合十,說出這句。
兩人對望了一下,她的臉頰泛起紅暈。
害羞了?
(不!!我也害羞了啊!!)
「那、那個..飯是有加牛奶調味嗎?」蒂娜轉移話題的吃了口焗飯。
「哇!!妳是怎麼知道?」店主驚奇的說「瑰寶,我看到美食界的瑰寶了。」
「店主,平時晚飯都是她在做的。」
「汐汐,妳和這位小妹妹住在一起阿?」
「..蒂娜、蒂娜已經十五歲了喔!!」
對不起,看不出來..
「嗯,怎麼了?」我回問店主。
「唉~記住,明哲保身...」
什麼!?..果然嗎,連店主也..
「還有真的走投無路我暫時照顧兩個小女孩也是可以的,哈哈哈。」他帶著豪爽的笑容進了廚房。
(!!!)
「店主真是個好人...」
「是啊,阿郎被騙過很多次呢...但是就因為這樣幸子阿姨才會嫁給他吧。」
「這世界好像只有笨蛋才能幸福呢。」
「或許吧。」罕見的,莎莉回應了我「無知就是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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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在這把星星看夠回去會遺憾呢。」我仰望的星空說。
「嗯。」蒂娜在我身旁回應。
吃完晚餐的我們回了宿舍洗完澡,而蒂娜陷入了認真模式。於是等她複習加預習完一個段落,我就邀她一起看星星。
「說不定有些人會因星星喜歡起晚上也說不定。」
「蒂娜也是這樣認為喔,感覺星星是寄宿人夢想存在的地方。」
「嗯,星星也會做夢吧?」
「咦?小汐...」
「沒什麼,說不定我們就是這顆星星夢中的一部分呢。」
「一定是的。」她笑的起來並把雙手伸向天空「嗚...再高一點就能抓到了。」
「哈哈,不可能吧。星星可是離這很遠很遠的地方。」
而且就算最少的也比妳大個幾千萬倍甚至更多吧。
「對了,蒂娜知道七夕嗎?」
「沒聽過呢,那是什麼?小汐。」
「那是一個日子,在我的世界到那個時間人們會把夢想寫在紙裡再把紙綁在竹子上,希望紙上的夢想能給遠方的星星知道然後成真吧。」
「小汐有寫過嗎?」
「有阿。」
每到那個日子老媽都會給我紙半強迫的叫我寫,然後老媽每次都寫『這個情人節小崇都沒接到巧克力,希望下次至少有一個。』
(其實每次都有理奈做的啦,但...我完全不敢吃。)
「小汐有寫什麼願望嗎?」她露出極度好奇的眼神。
「我啊..哈哈,過的太久都忘了。」
其實這很可悲,我還記得第一次過七夕我的願望是『讓我下一年至少有平靜的生活』,接下來下一個七夕改成半年、然後下下個是一個月、一星期...一小時。
...哈哈哈。
「對了,那蒂娜有什麼夢想嗎?」
「呼耶!?」她臉紅了起來「我、我是有一個夢想..」
「是什麼?」
「嗚....是很奇怪的夢想....小汐想知道嗎?」
「嗯。」
她像豁出去一樣的說「蒂娜想飛...我..我想飛到可以碰到星星的地方。」
「是嗎?真好呢...」
有自己的夢想,不像我一樣啊。
咦?看看景色,離宿舍很遠了。
「天氣有點冷呢,我去買一些熱的吧,蒂娜在這等我。」
我說完直接離開。
「夢想嗎...」自言自語的說。
對阿,我有什麼夢想嗎?我似乎沒什麼目標的活著。
「我想要成為能讓別人幸福的人...」不經意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其他人會有什麼各式各樣不同的夢呢?像老爸、老媽、佑一、理奈、忍,我原世界認識的人,他們會有什麼夢想;梅菲、蕾雅、艾麗、澤田,我這個世界遇見的人,他們又會有什麼不同的夢?
咚哢、咚哢。易開罐掉下的聲音響起。
果然,就目前的我就在蒂娜身後支持她就好了,就像當初我無助時雛菊做的一樣。
當我回去時,蒂娜不知為何抱著雙腿坐在長凳上,她這個坐姿...內褲...
(水藍..水藍色的。)
我..不行,正人君子阿。
怎麼了,心跳的好快。不過..總感覺她好悲傷...
「蒂、蒂娜,給妳...」我壓住我內心遐想的說。
「啊,小汐,回來了。」她又裝出一副笑靨,彷彿之前憂鬱的神情只是我看走眼。
「對了.....妳這個坐姿,很危險。」笨蛋,我是想問她為什麼悲傷...可惡,混蛋,為什麼說不出。
「危險??」
「我剛剛看見...內褲了。」
我撇開頭,但眼角的餘光還是看到她脹紅的臉。
兩人在這微冷的夜晚沉默了起來。
「小汐...對、對不起。」
「那個...感覺是我賺到了。」
「咦!?」
「不、不,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我在幹麼!?
「那...果然蒂娜像小孩子一樣呢...」她露出有點失落的表情。
「沒有,很有吸引力喔!!」呃...我幹麼說出自己的內心話阿!!
「咦?....嘿嘿,小汐,謝謝了。」
「我先說,這不是安慰,蒂娜對、對我真的很有吸引力。」怎麼自己說出的話越來越奇怪了啊。
「呼耶!?..蒂娜這種小孩子的身體..」
「嗯,沒錯。」感覺自己正在遊走道德的邊境。
「呼哇!!小汐、小汐對蒂娜也很有吸引力喔!!」
我被告白了嗎!?神阿!!謝謝您了,列祖列宗,你們果然是存在的。
「小汐不管做什麼事都一定能讓它往對的方向前進、小汐不管對誰就算是我這種人都很溫柔、小汐身邊總是很溫暖,所以蒂娜覺得小汐很有吸引力喔。」
原來不是愛的告白...
「小汐怎麼了,蒂娜說錯什麼話了嗎?」
「沒事,稍稍有點自我意識過強...」
對嘛,真正對女性有吸引力的是梅菲那種人吧...
「嘿嘿嘿...」她安靜了一下「小汐是很優秀的人,所以...」
她突然閉上了嘴,眼角滲出淚水。
「小、小汐,不該被蒂娜束縛住。」
「那個...」現在怎麼辦?是我害她哭了嗎?可惡..我這個人還真不會進步,明明要安慰她,但,一句話也說不出,我是在逃避嗎?
「蒂娜如果離開,小汐可以飛的更高更遠...小汐不該因為蒂娜強迫自己留在原地。」
飛?不經意的想起一名少女,心平靜的下來。腦海中抓出必須說出的語言。
(羽謝謝了。)
「我說,蒂娜,妳的夢想是飛向天空吧?」
「!嗯??」
「但我跟蒂娜完全不一樣呢,我沒有任何遠大的夢想,也沒做什麼的打算,正因如此蒂娜對我非常的耀眼..如果蒂娜的夢想是飛的話,那我的夢想就是注視著飛翔的蒂娜。。」
「嗚嗚嗚...」她哭了起來「對不起...小汐...嗚嗚...對不起。」
怎麼了?有一種她快消失的感覺,於是我抱住了她,緊緊卻又小心翼翼的抱住了。
我們安靜的回了宿舍,買的可可也早已冷掉。唉~如果雛菊在,她一定可以好好安慰蒂娜吧..至少可以讓她重打起精神。
(夢中的精靈要怎麼帶到現實阿..)
對了,那是夢呢。她們或許只是我的幻想,但,我為什麼把她們真實存在這世界認為毫無疑問的事...可惡,不敢在想下去了,我不想,否定她們的存在。
這天,我和蒂娜刷完牙、漱完口,便一起上床睡覺了。
到最後,我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
...
—小崇、小崇,你看。
(咦?她是...)
—喔,蝴蝶啊?
—哼!以後不理你了。
—對、對不起。
—呵呵,小崇這種害怕的模樣真可愛,但我不會原諒你。
—嗚...
(對了..是她,鈴..鬼隱鈴。)
—要我原諒你小崇要發誓一輩子成為我的奴隸。
—我..我發...
(發什麼誓啦!!笨小鬼)
—對了,鈴,如果我發誓,那以後是不是妳叫我我要呆在妳旁邊時,就那都不能去。
—是啊。
(這女的..長大一定很有前途..)
—那,對不起了,我..我沒辦法。
—!!...哼!!
—啊,鈴..鈴!!
—崇殺,你很煩,別再靠過來了。
就這樣鈴留下夢裡還是小屁孩的我跑掉了,而我..醒來吧,然後忘掉,把這個夢忘掉。
...
(是半夜阿。)
我醒了,但還是閉著眼,剛剛又夢見了什麼呢?
(唉~有沒有一種病叫忘夢症啊?)
不過應該不是什麼惡夢,話說,蒂娜呢?感覺不到她的溫度。
正當我要爬起來時,她的聲音響起了。
「嘿嘿,第一次看那麼久小汐熟睡的睡臉,好幸福喔。」
(裝睡吧。)
「小汐..小汐如果蒂娜消失了也可以過的很好吧...」
「不..不行,都這個時候了..不能哭。」
「小汐,蒂娜跟小汐在一起時都很開心,謝謝了,謝謝小汐包容了毫不懂事的蒂娜。」
「謝..謝謝了。」
可惡,明明是要張開眼的,但,為什麼我卻選擇繼續裝睡。
「還有...」她說了一串我沒聽懂的語言。
一會兒,就聽見小心翼翼的開門聲,接著輕輕關門。
我張開眼。
一股莫名的憤怒湧上心頭,可惡,我在做什麼啊?快點,跟上去!!
匆忙的離開床,我幾乎狂奔的出了宿舍。
(那是!!)
我倉皇的躲進樹叢後,隱藏住自己的氣息。
前方的廣場,蒂娜和一個人會面,那個人我認識..亞瑟拉爾。
「我再說一次,惡魔之子,妳把妳要辦的事都辦完了吧。」亞瑟說出冷淡平靜的話。
「..嗯...」蒂娜沉重了點了點頭。
「那就好。」
他..他真的是我認識的亞瑟嗎?
「還有...那裡的人是誰?」亞瑟的眼神往這看來,伴著強烈的殺氣。
「啊啊。」一隻烏鴉好像驚嚇到,從樹梢飛出。
「你不過來,我就過去了。」
他的腳步越來越近,答答的在夜裡特別響亮。
「等等,維拉德同學。」蒂娜拉住了亞瑟。
啪!亞瑟拍開她的手並推倒了她「惡魔之子,妳沒發言的權力。」
亞瑟轉回我的方向。
可惡,我、我在害怕...明明是我應該要保護蒂娜的。
唰!!
一隻貓從我身旁跳出,一隻黑貓,眼睛還是漂亮的深藍。
「喵!!」牠無事這個氣場的叫了一聲,從容的從亞瑟前面走過,坐在蒂娜旁。
「是..貓阿...」亞瑟說,轉向蒂娜「惡魔之子,走了。」
「是的。」蒂娜摸了貓一下「小咪,謝謝了。」
「快走!!」
「啊!!是..是。」蒂娜跟上了亞瑟,在他們要消失在樹林盡頭時,她往我這看了一眼。
...我,我在幹麼!!!
手腳害怕的在微微顫抖...真是沒用。
明明現在衝上去可能還來得及,為什麼?我在恐懼。
(可惡...)
那隻黑貓走到我面前。
「我,我還是膽小鬼...我...」
「喵!!」貓叫了一聲在我身旁坐下。
牠似乎只是想陪伴我,看著路的盡頭,接著轉向我。那深藍漂亮的雙眼讓我安心了下來,手、腳也不再顫抖,不自覺的想起當天梅菲彈奏Sundial Dream所發出的氣息。
好累...
怎麼了?突然好想睡...算了,就這樣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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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亞瑟拉爾.維拉德,種族,吸血鬼。
現在執行著愛德華大人的命令帶回惡魔之子,按計畫威脅她之後,果然她就跟了上來。
「愛德華大人,任務完成。」
「哈哈,維拉德,你真不愧是伯爵的孫子,完美的完成了。」
「不,是愛德華大人計畫有方的關係,還有,愛德華大人,裡面那兩個同族是?」
我掃了那兩雙眼睛。
「維拉德大人,很榮幸見面,我叫艾麗絲,洛克家的次女。」其中的女性從黑暗處走出,恭恭敬敬給我行了一個貴族禮。
「另一個呢?」
「哼,我不屑和叛徒講話。」那名男性同胞回答。
「你再說一次。」
「等等,維、維拉德大人,請原諒肯頓的無禮。」艾麗絲驚慌的說。當然,我現在正抓著他的腦袋向空舉起,再用力一點就能捏爆。
「哈哈,艾麗絲、肯頓,你們要記住,維拉德是SS級的,你們這兩隻A級就算聯手也會輸給他,好了,維拉德,算我請求,把他放下吧。」
「呼~呼~」被放下的肯頓心有餘悸的說「我、我叫肯頓,西蒙家的三子。」
「愛德華大人?怎麼都叫純血族的。」
是的,在場包含我所有同胞都是純血族...一出生就是血族的吸血鬼,被受血從人變成的血族完全沒有。
「戰力,我們要把惡魔之子帶回古堡,這是我能調動最大的精英戰力了。」
「對了,愛德華大人,我們不是掌握複製體...!!!啊!!!!」艾麗絲發出慘叫,左臂被狠狠的從身體分離。
「我說過,我討厭複製體這個名子。」惡魔之子..嚴格來說,莉潔特.蒂娜.維多利亞的複製體從陰影處出來。
「呼耶!?」本尊似乎嚇了一跳。
「妳好,本尊,我可是妳的複製體喔。」複製體向本尊走去「妳還真是討厭...真是羨慕妳...」
「羨慕蒂娜、我?」本尊疑惑了下。
「妳不是莉潔特.蒂娜.維多利亞,我才是!!!」複製體抓住了本尊的頭髮用力扯。
「嗚...」
但,讓我疑惑的是,惡魔之子—本尊,並不像我想像的會哭泣,而是用一種堅強、同情甚至帶有點憐憫的眼神看著複製禮。
「妳這傢伙!!!」複製體似乎崩潰了。
「夠了!!莉潔特!!」愛德華大人說。
「...嗯,有趣的玩具我就先留下吧,本尊。」複製體又消失在陰暗中。
唉~一切的開始在人類的Program of Gabriel。
由教廷提供加百列之羽——傳說中可以無視一切法則並重新制定的天使加百列的羽毛,然後魔法和科學界共同製造人造靈。人類...他們希望做出一個如加百列的靈體,他們便收集學園內各式能力者的基因做複製體、帶入羽毛的力量。知道人類陰謀的愛德華大人出動了,並從人類的實驗室奪走惡魔之子—莉潔特.蒂娜.維多利亞的複製體,她是各式能力者複製體接受羽毛力量唯一活下來的。
但,這的唯一存活的也不是真正的完成品。
我努力感覺四周的氣息...複製體已經不在了。於是我走到正在治療斷臂的艾麗絲身旁。
「..因為她就算是唯一存活的也有致命的缺憾,她無法再實驗室培養液以外的地方活過一星期。但愛德華大人也不想空手而回,決定捕獲惡魔之子,用她的血馴服魔物為此說服複製體加入計畫。」
「但,那個複製體..為何要加入,明明、明明出來靈會崩壞消失。」艾麗絲忍痛的說。
「憎恨,憎恨就是最好的理由。」我看了一眼惡魔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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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
按計畫,我取代了本尊。
我已經厭煩在實驗室被人來來去去的檢查,那時,只有一個最近來的研究員不一樣,他向我訴說我本尊在外面的生活...尤其是他—鬼隱汐,我對本尊的憎恨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吧。
我仔細端詳安靜睡在床上的鬼隱,看著他就不自覺的安心起來。本尊也這樣看著他的睡臉嗎?..好忌妒。雖然離開培養液後自己一直感到一股撕裂靈魂般的疼痛,但看著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也明白自己的壽命因離開培養液大約只剩下一星期,不過只要看著他一點都後悔不起來。
眼睛模模糊糊可以看見他身上性別轉換陣的魔法,只要輕輕一扯,他就能變回男孩了。
我的手指顫抖的往他的臉頰摸去。
「哈!」
「咦!?」怎麼辦?他醒了,怎麼辦?
「蒂娜...唉~」他看到我後溫柔的嘆了口氣「妳昨晚哪裡都沒去吧?」
「沒有,蒂娜一直留在小汐身邊呦。」
「太好了..果然是夢啊。」他像逝懷的笑了笑「對了,我餓了,早餐拜託,我就...我就去洗衣服吧。」
「咦!?」怎麼辦?只有學本尊的語氣、行為方式都沒學廚藝!!
「怎麼了?」
「沒事!!蒂娜去煮早餐了。」
「嗯。」
沒關係,我沒問題的,為了當真正蒂娜!!就先最簡單的荷包蛋吧。
好了,印象中這裡要把鍋子翻一下..然後焦黑的荷包蛋就黏在天花板上。
...下一個挑戰煎餅吧。
等我回神時,廚房已經一團亂了。
「蒂娜,衣服洗好了,幫我開個門,我晒個衣服。」
「不行!!」嗚嗚,好險剛剛有關門。
「..是嗎?那我把衣服放在門口,等下麻煩蒂娜了。」
真是個溫柔的人,本尊都過著這樣的生活嗎?
不一會兒,我把早餐拿了出來。
「來,小汐,給。」
「咦?沒有蒂娜和..莎莉那份嗎?」
「對不起,今天有點小失敗。」
「沒有受傷吧!?」
「沒有。」怎麼了,心頭癢癢的,但,很舒服。
「是嗎?那就好。」他的叉子停頓了下,把在盤裡的荷包蛋分成三份,然後掏起一份吃了下去。
「小汐,好吃嗎?」
「...」
嗚,果然失敗了嗎?
「很好吃,好吃到我快上天堂了!!」
是嗎?我廚藝原來很有天份嘛!
「嘿嘿,那我也吃一點好了。」
「...」他突然一口把盤子裡的東西吃完「很好吃,謝謝招待了。」
然後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女孩向這看來,卻遲遲不進,她,是莎莉,本尊的朋友。
「小莉,怎麼了?進來吧。等等蒂娜再幫妳做一份。」
「...」莎莉不回答,而是直直看著我。
「莎莉..算了,今天請妳到外面吃吧。蒂娜,可以吧?」汐拍了一下莎莉的肩膀。
「咦?可以的。」
「我,沒差,鬼隱過來一下。」莎莉拉住了汐,拖了出去。
怎麼了?心有點痛,可惡,莎莉,我..我有一天會殺了妳的....小汐、小汐是我一人的就好了。
咦?盤子裡面還有一小片殘渣。我拿起吃了下去....!!!水!!我要水!!
嗚嗚,好難吃。剛剛小汐吃這麼難吃的東西嗎?
「蒂娜,怎麼了?..沒事吧。」
「沒、沒事!!」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對了,剛剛小莉對小汐說什麼?」
「嗯,凡事不要陷於表面,要用心眼看之類的話。」他苦笑了下,看起來不像說謊。
!!!難道被莎莉發現了嗎?
「蒂娜,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喔。」
「沒什麼!!小汐不是要跟梅菲哥哥練習嗎?蒂娜也要去看!!」
「嗯,時候也不早了,走吧。」
就這樣我們去了訓練場。
「咦?蒂娜也來了啊?」梅菲看著我說。
「梅菲,是不能讓人看嗎?」
「沒有,今天也只是使用Battle Outfit的訓練而已。有人在旁參觀也好,至少讓她知道你的努力吧。」梅菲說。
咦?他不像愛德華說的那麼可怕,明明就是很好的人。
「嗯。」
我坐到一個角落的房間內,仔細的看著汐。突然,汐的左手發出光芒。
「呼阿!!?」他發出慘叫。
回神時自己已經衝出房間。
「小、小汐!!沒事吧!?」
「嗯,突然重心不穩。」汐手上多出一把全黑的刀,他兩隻手緊握著刀柄,刀尖刺入第面保持平衡。
「我說,梅菲,這把太刀...」
「嗯,裡面的三種武器之一喔。」
「不是,這..比我的身高還高了吧!!」
「怎麼了嗎?」
「不...沒事。」汐無奈的嘆了口氣。
「梅菲哥哥,這樣對小汐太過了吧?」是阿!!拿這種武器萬一汐受傷怎麼辦?
「對不起,因為不管對鬼隱還是對我,都沒時間了。」
呃!?這種語氣...完全反駁不了。
「但是...」我還是逞強的支支嗚嗚。
「還是維多利亞想陪鬼隱一起訓練呢?」
「梅、梅菲!你在說什麼阿!?怎麼可以讓蒂娜一起。」
「呵呵,蒂娜也聽到了,回去吧。」
「嗯...嗯!!」
我回去時,汐給了我一個笑容,心口突然好熱,但一想到這不是給我而是給本尊的心就變的好痛。不管了,反正本尊今天就會被帶走,離開這裡。那時,蒂娜這個名子就只是我的了。
那時只有我有權力看汐的笑容,就算因此消失也沒關係!
中午——
「蒂娜啊...」汐看著我嘆了口氣。
「嗚嗚,對不起!!忘了做便當真是抱歉。」
「汐,你也別太責怪蒂娜了。」
「艾麗其實蠻有保護慾的嘛。」
「汐!!」
「好了,好了,反正現在只能去食堂買午餐了。艾麗和我一起去吧。」
「咦?我嗎!?」
「不然還有誰?」
「小汐,我—」我也想去..和汐在一起。
「對不起,蒂娜就留在這吧,我有些是想和艾麗單獨談談。」
「..嗯。」好忌妒,不經意的看到艾麗看汐的目光..那是戀愛的目光。難道艾麗也!!
可惡!!不要把汐搶走!!小心我殺了妳!!
「話說莎莉還是沒來呢?今天也沒來上學,怎麼了嗎?」
「...嗯,蒂娜也很擔心呢..」才怪!汐,我在你身旁時,請你只注視我好嗎?我不要你擔心其他人..不要...
「算了,反正阿爾安卓斯不在還挺輕鬆的。」
「艾麗,這不是風紀該說的話喔。」
「呃!?當、當然莎莉不在我也很擔心,因為身為風紀我當然希望全班都到齊...」
「哈哈,走了喔,蒂娜,等等想吃什麼?」
「小汐決定就好了!」
我..我討厭這樣...什麼學校、朋友...都是我和汐的絆腳石。
隨著門關上,我坐在牆邊上。天空...在試驗室只聽過的藍天還有裝扮它的白雲。她..本尊一直都能享受著這些嗎?為什麼?明明和她同基因的我卻要每天被實驗...不公平,我才應該有這一切才對!!
「蒂娜,怎麼了?」
「呼耶耶!!小汐!」
「嗯。」
「怎麼那麼快?神宮同學呢?」
「哈..以後...算了,說了也沒用,反正,蒂娜,妳今天放學可以來這嗎?我有重要的是跟妳說。」
「...嗯!!」和小汐單獨...怎麼辦?感覺..嗚嗚嗚,開心...非常的開心!!!果然,我早就喜歡上汐了!只要今天過了,本尊就會消失,汐就是我一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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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日落。
夕陽在這座圓形天台灑下金黃,若把在夕陽飛去的魔物當做野雁一定是非常有詩意的畫面吧?
(可惜,終究是魔物。)
沒錯,麻雀就是麻雀。牠就要認清無法當上鳳凰的宿命,雖然很悲觀,但這也很現實吧。
命運嗎?我看著左手上的戒指,沒錯,有些事不能逃避..我再逃,就會失去。
咱——我背後的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一定是她了吧。
也許我早該對自己誠實,雖然和蒂娜相遇不久,但她早已被我認定成很重要的人。
「小汐...」她發出清脆帶有點不安,但更多喜悅的聲音。
我鼓起勇氣轉頭,看著她,張開了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小汐找我有什麼事嗎?」
可惡,雛菊,我上了!
(為什麼會想到她阿,算了,不重要。)
「..妳知道嗎?」我緩緩的向她走去「有個人很喜歡夕陽呢。」
時間似乎凍結,只剩下我的聲音還有鞋子發出的腳步聲。
「在她哭時無能的我完全比不上現在這種夕陽呢。」我苦笑了下「所以我決定了,我想成為她的支柱,至少傳一點溫暖給她...讓她悲傷時也不會絕望。」
雛菊...謝謝妳那時給我的鼓勵。
「而且說不定這也是我的私慾吧?我想一直呆在她旁,讓她知道,就算全世界都拋棄她,我也不會...」
羽...感謝那時妳給我的陪伴。
「不過我是個膽小鬼呢...完全在逃避,濫用的她們的溫柔。」
對不起了,大家...羽、雛菊..還有蒂娜。
「...所以我現在必須坦白一點了,那名少女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在此發誓,我一定要守護她,不會再逃避了!」
我向眼前的少女伸出了左手。
「小、小汐!?」
「呵呵...所以..蒂娜在那?」黑色的刀刃架在她的脖子上。真沒想到剛有把刀就要使用。
「咦?小汐在說什麼?我就是啊。」
「別裝了!蒂娜在那?」
「....呵呵呵。」她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明明長相一樣、聲音一樣..甚至基因完全一模一樣,我為什麼不是莉潔特.蒂娜.維多利亞!!」
「一樣嗎?..不,完全不一樣阿。」
「哈哈哈,反正我終究是複製體罷了!!」
「複製體?」
什麼,感覺事情變的越來越混亂。
「沒錯,反正我本來就一無所有呢,擁有的也只有喜歡這樣的心,對了,把汐殺掉,汐就是永遠屬於我的了吧!!」
她手往刃口一摸,刀就消失了..她往前了幾步,手對準了我的心臟!!
本能的把她的手揮開。
「啊...」
這是什麼?剛剛好像被麻了一下。
「小汐,對不起,他們幫我做的保護裝置太強了,所以乖乖給我殺掉吧!!!哈哈哈。」
要死了嗎?
「還沒,鬼隱,你還不能死呢。」
梅、梅菲?還有莎莉?
我現在正被梅菲後背式的抱住,眼前的莎莉擋住那傢伙的攻擊,不,不是擋住,而是那傢伙快碰到莎莉時自己停住了攻擊,那隻手停在半空不停的顫抖。
「呿..還真的完全被你猜中了,Lucifer(路西法)。」莎莉轉頭對梅菲說。
「Sariel(沙利葉),不是猜的,是推理。」
「這..這是怎麼回事阿!?你們兩個給我解釋一下。」
「哈哈,等下再說吧,我只是想說,這個天台我昨天就佈下魔法了。」
「哼哈哈,梅菲哥哥,看來我看錯你了,不過那些高於四位階法則的魔法陣可是對我無效的。」
「嗯,是啊,很麻煩呢。」梅菲笑了笑把我放開「但我沒說魔法要對妳用,是吧,愛德華。」
突然,天台的陰影處出現了紅色的光和一聲嘶吼。
(烤焦味。)
一個背後有蝙蝠翅膀的傢伙出了來。
「L..L....」他似乎有些氣憤的對梅菲說。
「嗯,愛德華,參觀不可以不給參觀費喔。」
「你、你不是!!!?」他指著梅菲。
「我先說,愛德華,因為我剛剛放的魔法,守衛隊馬上就會來了,而且如果在這打,我認為就算是你,也打不過一隻天使。」
「可惡!!莉潔特,我們走...」愛德華抱起了蒂娜的複製體飛了起來「但,L,木已成舟,惡魔之子只要度過今晚到明天破曉就是我們血族的阿,阿哈哈。」
「還得是度過今晚吧?」梅菲阻止想要追擊的莎莉「你們大概是躲入結界外的高等森林帶,所以我最有可能拜託克里斯特叫人來個大搜查,請小心佈局喔,愛德華。」
愛德華咬咬牙,穿越結界消失。
「路西法,剛剛為什麼阻止我追擊?」莎莉把巨鐮指向梅菲。
「我剛剛放的魔法隱藏了追蹤魔法,等等就可以知道他的巢了。」梅菲一字一字、不急不徐的說。
「!!切...」莎莉收回巨鐮。
「等等,所以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
「鬼隱,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不是蒂娜的。」梅菲問我。
「早上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中午時就確定了..不過,最後是靠直覺吧,她的氣息不是我認識的蒂娜。」
「嗯,莎莉她則是一早就知道了。你已經知道她有心靈透視吧?」
「那莎莉妳那時為什麼不明白告訴我!?」
莎莉不回答我。
「大概是怕你也捲進去,於是一整天她都自己一個人找。」
「!!!...哼。」莎莉強行的撇開頭。
「那梅菲呢?」
「有兩項呢,第一是今天早上她不是進了那個房間內嗎?我在那裡設了魔法,發覺她身上有蒂娜不該有的東西..然後後來也找了沙利葉證實。」
「那第二項呢?」
「呵呵,秘密.....還是,沙莉葉,妳想解開半封印知道。」
「!!..我對你的內心不感興趣。」莎莉再度拿出巨鐮指向梅菲「我們只是這時剛好目的一樣而已,我是不可能再相信你。」
「是嗎?但如果妳想救出蒂娜,妳現在就得聽我的..除非,妳想違背命令解放力量。」
「切...如果到明天都沒有救出蒂娜,就算違反命令,我也會使用力量。」
「那時就請便吧。」
(完全聽不懂他們再講什麼。)
但,唯一知道的是,到明天還不救出蒂娜,蒂娜就會真的消失...
「莎莉。」連自己都嚇到的語氣「從現在別再跟梅菲吵。」
「!....嗯。」她似乎有點不甘心的答應了。
「梅菲。」
「什麼?」
「你應該想好計畫了吧,是什麼?」
現在多鬧一秒鐘,離蒂娜離開就增加一秒鐘。
「嗯。」梅菲做了一個半球形浮空的魔法陣,上頭一個亮點不停快速移動然後他笑了笑從黑色的管家風外套內側拿出一張地圖...這是這個島的地圖?
「如果我推的沒錯,他們藏住蒂娜的地方會是A級第五區域的大神木中,去那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山下的大路、另一個是山上隱密的小路...」
「沙利葉,妳走大路,維多利亞的複製體應該會在那裡..然後我突擊小路裡埋伏的愛德華。」
「那我呢?梅菲。」
「你不要走路,從山上繞過去..在神木那裡應該有三、四隻吸血鬼,能不出手就別出手,救出裡面的蒂娜...還有,到了那裡請先做好心理準備,不管發生什麼事...」
梅菲的魔法陣,上面的那個點停在一個地方不再移動「果然呢,目標在A級第五區域的神木中,晚上八點就展開剛剛我說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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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PM
「...」莎莉隨性的走在大路上。
四周..沒有任何魔物,為什麼?明明這是A級區。
!!...聽見了,左邊嗎?
她反手召喚出死神鐮刀,一擊把右邊的樹叢整齊的削平。
那名少女走了出來...蒂娜的複製體。
「呵呵,小莉,怎麼只剩你一個?是被拋棄了嗎?」
「妳..很討厭。」
又是一個心口不一的人類。明明是害怕自己被鬼隱拋棄..
「嘿嘿,不過我也討厭妳沒錯,真不知道本尊為什麼會跟妳當朋友呢..啊啊,難道叫同病相憐,還是說本尊其實也很討厭妳呢。」
「蒂娜,和妳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複製體突然臉色一沉「明明、明明我和她不管哪裡都相同...到底哪裡不一樣了,為什麼連汐也這樣想!!?」
這根本是不用回答的問題。莎莉準備硬闖離開。
「!!!...這是什麼!!?」四周突然出現一個結界,而且混雜了—
「哼哼是結界喔。小莉真笨。」
「不是!!怎麼有那麼多冤魂!?」
「嘿嘿,是嗎?蒂娜不知道哦..不對,想起來了,是愛德華佈下的家傳結界,似乎是要犧牲很多人生命才做的了。」
「...」
「小莉生氣了喔,不過真的有冤魂嗎?蒂娜看不到呢!」
..這種力量的結界要解放力量才能破壞。莎莉看著四周哭號的幽靈們..他們究竟幹了多慘忍的事...可惡,若亞茲拉爾大人還在的話,他會怎麼辦?
「雖然很對不起,但,小莉,蒂娜要在這解決妳。」
「別再汙辱那個名子。」莎莉冷冷說道,朝奔過來的複製體一擊,但巨鐮一碰到她便化成光點。
靈子被分解了。
「我有說過了吧?高於四位階的法則都對我沒有用。」
「妳的事,我完全沒興趣知道,是否和克里斯特有關也是。」
這傢伙,大概就是那個計畫誕生的吧...利用加百列大人羽毛做出的怪物。
「喔?...!!!為什麼攻擊不到妳。」複製體的拳頭停在莎莉面前「算了,不管了,只要明天一早到了,我就贏了。」
兩人對峙著...莎莉重造出一把巨鐮。
「我問妳,妳為什麼那麼討厭蒂娜?」
「還用說嗎?明明比我差那麼多,為什麼卻擁有的比我多。」
「妳說謊。」莎莉一自一句的講出「妳明明知道蒂娜比妳優秀。」
「妳才說謊!!我怎麼可能這樣想!!」
但莎莉不管複製體繼續發言「妳明明了解鬼隱的溫柔是不可能給妳、妳明明清楚自己多麼可悲。」
「吵死了!!!......為什麼!?為什麼妳清楚我的想法!!為什麼我無法成為蒂娜!!?」
「因為決定人的除了物質的身體,還有靈和魂。」莎莉說「妳的靈魂根本跟蒂娜的一點都不一樣!」
「靈魂..?...呵呵,我才不相信那種東西存在呢。」
「因為妳害怕自己沒有。」
「!!!....別再說話了!!」
複製體撲來...似乎靈做的東西對她無效,既然如此,肉搏了。
莎莉把手中的死神鐮刀散成光子,迅速抓住複製體的手腕,好,過肩摔...!!!
嗚...然而莎莉卻跪倒在地了,這是什麼?
「咦?怎麼保護裝置可以攻擊。」複製體疑惑看著莎莉「對了,原來愛德華是這個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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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有效攻擊天使的方法只有『無心的攻擊』吧。」愛德華微笑的看著L..Lucifer。
「不錯喔,看來血族的資料整理的蠻好的嘛,竟然可以讓你在古典裡翻出這一章。」路西法卻絲毫不見慌張。
難道...不,不可能,現在是自己佔上風,怎麼可能是他,他剛剛來時放的偷襲魔法也馬上被自己發現閃過了,現在自己處於優勢!!不過...自己也猜錯了,一開始還以為他們三人一定會走大路的。
「L,還有一人,那個女孩呢?」
「哦?我叫她翻越山直接攻擊你的巢了。」
「哈哈哈,L,你是傻了嗎?她怎麼可能打的贏那三個的同胞,兩個A級、一個SS級。」
「呵呵,也對喔...不過讓我猜你在這的理由吧。」
什麼?他怎麼可能知道。
「..是家傳結界吧?困住沙利葉的結界是在這佈置的對吧?還有那個結界雖然強,但需要一個條件才得以維繫,就是施術者必須一直在佈置處裡。」
「什麼?你怎麼知道。」
這世上明明除了自己不可能有人知道!而且地面的魔法陣自己也隱藏住了阿!!
「很簡單,因為你現在手上帶著戒指正是你的家徽,以上面的磨痕來看已經有些歲月了,這種戒指在古代是用來增加特殊法術輸出魔力的..你大概是用它增加你能使用的魔力吧。而且你剛剛跟我講話時不知有沒有注意,你很習慣的不停走動,但又小心翼翼的在一個圓圈之內,於是是施術者必須一直在佈置處裡的家傳結界就是最有可能的選項。這還是初級推理喔,愛德華。」
眼前的,是怪物。
「然後你或許認為沒人發現吧。」路西法逕自繼續說「前幾天飛船不知為何送來一批藏在普通貨物的強力炸藥,而且默默的被訂貨人領取走...這批炸藥會不會在維多利亞複製體和沙利葉的腳底下我真的很好奇呢。」
「....哈哈哈,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L。但,我敢說你來這就是你的死地...你因背負原罪,早就失去力量了吧。」
「是啊...你用了惡魔之血吧?」路西法望望躲在樹林裡那一雙雙血紅的眼睛。
「哼哈哈,不愧在上古被稱為智者阿,是的,我身上噴了人類做的惡魔之血純化液。」愛德華從口袋拿出一個玻璃瓶。
「這是實驗室裡的吧?」
「嗯,把惡魔之子帶回去古堡就能大量生產了,哈哈,這東西人類還不能用,但我們卻可以。血族才是上天選擇的種族阿!!」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吸食然後把惡魔之子的基因加到自己的身體呢?」路西法笑笑的問。
什麼!!..血族吸血的目的除了要維持本身基因的穩定外,更重要的是接受被吸食者的基因來強化自己。但,不知為何惡魔之子的基因完全無法編入。
「愛德華?」
「吵死了!!」愛德華手一揮,山上的魔物突然全撲下來朝路西法攻擊。
路西法拔出雙刃劃下一隻魔犬的頭。
「好像都沒S級以上的呢?是沒有還是叫不聽。」
「...切!!不關你的事!」他...怎麼知道,的確,雖然S級以上的魔物不會再主動攻擊他,但也對他不理不睬。
愛德華右手心聚了一團濃烈到發黑的血能,朝路西法射出,在他臉上劃出血痕。
「反正你是會死在這裡了,路西法。」
然而路西法卻還是笑著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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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硬的樹枝劃過臉頰。
(幾乎跟第二次夢見羽的夢一樣了。)
可惡...九點多了啊。梅菲他們應該也遇見敵人了吧?
想黃昏時我還問他為什麼要等到八點,他平靜的說了三個理由...確認那裡真的是敵人的巢、降低敵人戒心及他說的最重要讓我讀的——日記。
亞瑟拉爾的日記...
『除了我,誰知道呢?
明天就是百合的忌日,但誰還會去掉念呢?
蒼白的皮膚翻過一頁頁淡黃的紙—那是她說她最喜歡的故事。
自己曾和她是多麼的相近,彷若膠漆。
但她背叛了自己,徹底背叛了自己。連復仇都不讓自己做到。
我...
失去了她,便遺忘了所有因恨的愛或因愛的恨。』
這是我來的第二天,他寫的日記。
『終於找到了...找到了她。
那分毫的動作,還是一樣,連害羞臉紅的神情都一模一樣。
一定是她,輪迴再次降她於世。
佔有、佔有,一定要擁有她。
復仇、復仇,一定向她復仇。
讓她明白自己被背叛的痛苦、被拋棄的慘澹。
那天,明明說著要永永遠遠在一起的,而她,卻投入另一名男子的懷抱。
一定要讓她明白。
這名為恨的愛。』
這是第三天的...我那時還不知所以然的繼續看下去,可惡....等到不知看哪一頁時,才發現他口中的百合就是我。
那天他來我病房看病時原本要送百合花的吧...因為沒送出來所以交給了莎莉。
(討厭、好討厭...)
我才不是百合,為什麼要因為我害到蒂娜!!如果你不參與的話也許現在..
可惡,別怪別人...是我自己不對。
神阿,如果你真的存在請讓懲罰落在我頭上,為什麼我又害了大家...只要我不在這世上的話,明明都會沒事的。
我真的只是在濫用別人的溫柔..我真的只是膽小鬼..直到最後蒂娜還是因我而犧牲,昨天晚上買回來飲料時她會露出那表情就是因為亞瑟和她談過了吧..我那時為什麼不敢問!?
終究只能為自己懊悔。
『只要小汐需要,蒂娜一定會留在小汐身邊。』蒂娜以前對我說的話想出腦海..對了,是需要,而不是我想要...她認為我已經可以自由飛翔了而她卻是我的阻礙。
她...在她的角度我已經不需要她了。
(其實妳才溫柔吧?蒂娜。)
沒錯,我一點都不溫柔,我非常的自私。濫用了她們的溫柔...
突然,腳步一個踏空..差點跌倒,原來我已經繞過稜線了,前方出現陡坡。
樹間的空隙射出月光,不禁抬頭仰望,景色異常的朦朧。
(我是什麼時候哭了呢?)
原處一個高聳的樹突兀,它就是神木了吧。
我現在該怎麼辦?淚總不能一直流吧,如果是雛菊一定會叫我再次打起精神、如果是蒂娜一定會默默擔心..所以,如果是妳,羽,會叫我怎麼做呢?
「..加...油..嗎?」
沒錯,已經走到這我就沒悲傷的權力了。衣袖胡亂的把眼淚擦乾。
「走吧..」像對自己說一般,我小心翼翼的向坡下滑。
用著低聲的腳步往神木繞去。
(聽梅菲說,有個樹洞阿..)
..很好,到目前沒感到任何氣息..雖然說我只能清楚是否是殺氣,其他氣息代表的感情完全感知不出來,但,至少知道哪裡有人。
看到洞了,前方有兩隻吸血鬼交互巡邏。
(有一隻手臂似乎受傷了,還有亞瑟呢?..算了。)
就是現在,我趁他們對我這都是視覺盲點時往樹洞前進。
!!..氣息,天空。但我沒往那看,而是像定格般站著。
「百合,妳終於來了。」亞瑟的聲音從後上方傳來。
看來偷偷摸摸失敗了。
「第一,我叫鬼隱崇殺。第二,把蒂娜還來,亞瑟拉爾。」我把鬥氣輸入戒指內,拿出太刀指向亞瑟。
眼角的視線瞥見那兩名吸血鬼趕來。
「維拉德大人,發生什麼了?」其中一名女性吸血鬼說道。
「...什麼?只有一個人啊,連當甜點都不配。」男的說。
「維拉德大人,要屬下殺了她嗎?」
「不,艾麗絲,我來就好了。」
「可是..大人...」
「我說,我來就好了。」
「是、是的!!」
那兩名吸血鬼退了下,而亞瑟飛到我面前。
「百合,沒想到我們的跨能力競技提早了啊。」他手上多出把暗紅色的血劍..是血能做的嗎?
可惡,早知道就跟梅菲要點符咒。對了,他怎麼會沒給我,是忘了嗎?...還是認為我不需要。
!!突然亞瑟的身影消失了,是後面!
雙刃在空中交會,但突然我被踢出去了。
(明明感知到殺氣,但卻來不及反應。)
接著我在後面被抓住,亞瑟...而且還是我在空中的時候。
「呵呵,百合,現在我變強了,已經是SS級的,妳是不可能打贏我,我也不可能再失去妳了。」
那把血劍把我右手的筋砍斷,亞瑟隨性的把我丟到地上。
「嗚...」可惡,不能叫出來、不能屈伏。
我掙扎的左手用太刀撐著地面站起。
「哈哈,小小的人類,真是愚蠢阿,不管怎樣都打不贏維拉德大人的。」
吵死了!!我看過剛剛的實力差也是知道的,但,再戰鬥下去是我唯一可以對蒂娜做的自我救贖了..就算戰死。
接著,換我左腳的筋被劃斷,他的動作還是一點都看不出。
可惡,左手死撐著插在地面的太刀,不讓自己真的跪下。如果我和那個機器人打時真的暴走的話,那為什麼現在沒?
..本能的知道,是我害怕那個力量..所以除非真的我快死,不然不會發動的。
但...不想死!!
自己真是膽小,連把自己脖子往刀子上送的勇氣都沒,剛剛竟然還想著戰死。
我是為什麼不想死呢...腦海浮現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對了,在她死之前我是不能死的。明明忘了她是誰?為什麼卻想堅守約定...喜歡,沒錯,我曾喜歡那名少女...不,直到現在也是。所以不能死。
右足的筋被砍斷,這次真的跪在地上了...自己的心真是矛盾。
亞瑟走到我面前,面帶微笑的把我兩隻手折斷。
「...嗚...」
「維拉德大人,現在是要殺了她、還是吃掉她?」
「我要給她受血。」
「什麼!!?不行,長老會完全沒通過。」男的發聲了。
「愛德華大人答應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加入這個計畫。」
「切...」
「肯頓,這次我可以當沒聽到,但不會有下次了。」
「是、是的!!」
「...」亞瑟跪在我旁邊「好了,百合,我現在就賜予妳永生。」
他張開嘴,犬齒咬進我的脖子。沒有被吸食的感覺,是被注入一股濃稠的液體....好痛!!像被火纏身的疼痛。
「啊!!!」我叫出巨聲。
感覺..全身被火燒著。
「沒想到是真的阿..」女的吸血鬼帶點驚訝的語氣說。
「什麼?」男的疑惑的問。
「肯頓,你知道吧?受血是把我們體內最稀少、最珍貴的根源血給人類。那時聽說人類會極痛苦..因為要放棄靈才能成功轉換,那痛苦就是靈魂掙扎的痛苦!!」
是這樣嗎?可惡,隨時都像是會暈倒,但不知為何感到我體內—自己本身的血翻滾了起來。
頭好痛...!!一幕幕畫面浮現腦海,可惡!!!別想起來啊。
火燒著人們的哭喊,雙手只剩下了血味...不是別人,就是我的。
...是我幹的,我殺了大家!!
---------------------------------------------------
說起來簡單不過要怎麼『無心攻擊』呢?
複製體蒂娜圍繞在莎莉身旁,但莎莉更加警慎,不再攻擊。
可惡,攻擊我啊!!
「是嗎?」莎莉依舊面無表情「要破曉了。」
「呵呵,沒錯,本尊馬上就要消失了,小莉。」
「...」
怎麼了,這傢伙突然陰沉了起來。
「哎呦,果然是想不到打贏我的方法吧?時間可是對我有利喔,小莉。」
「我不是妳的『小莉』。」莎莉露出冰涼的語氣「我還沒對妳介紹。我是副學園長,雙翼熾天使及大天使名號擁有者,『神之瞳—沙利葉』。」
「什、什麼,只露出可怕的語氣是沒用的喔。」
「物質、靈子、魂,物質形成肉體而靈子架構為在物質內的靈,這兩者都形成保護魂的容器。凡是高等生命皆是由這三者構成,其中天使便是其中之一,而位階在神聖階級的熾天使(Seraphim)更是力量無上的存在,不過過於強大的靈和魂會妨害物質的聚集,讓這個熾天使只能有靈和魂而已,但,少數的熾天使卻可在靈魂強大下還可維持肉體的存在,他們便被授予大天使的名號。」
「妳、妳想說什麼?」
她..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恐懼了。好想逃...汐...
「...然後大天使中有幾名被『主』賜予超越世界法則存在的力量,我便是其中有幸的一位。」莎莉摘下眼罩,一隻鮮紅的瞳孔露出「神之瞳,半自我封印解除。」
莎莉說完原本正常的眼睛也變為血色,背後爆出發著暗藍光的雙翼「我獲得的能力是封印行動和心靈透視。」
...什麼!?是假的吧...但感覺她很認真。
「所以,聽的到了,現在我完全聽的到妳心底的不安。」
「...說謊..妳怎麼可能知道...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為自己的存在疑惑。沒錯,妳不是蒂娜,但,妳就是妳。」
我和她沉默了起來。
然後相視卻都不動,過了許久,我才緩緩開口。
「...是嗎?」
眼前的莎莉點了頭。
自己突然有種放下的感覺。
「現在的我..可以休息了吧。」
一直都很累,不管強行忍住身體的痛楚還是忍住汐的眼睛沒看著我的事實。
「嗯。」
「對了,我消失後幫我跟本尊說聲抱歉還有和汐講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
「知道了。」
「好,沙利葉,現在可以了,殺了我..不,請殺了我吧。」
她點了頭,血紅的眼睛注視著我,突然間什麼行動都做不出了,不管是呼吸、心跳甚至是連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羽毛力量,通通都化為無。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終於能道別這痛苦、醜陋的生命休息了。汐,果然還是最最最喜歡你了!!
莎莉看著化成火消失的複製體。
「再見了,期待下次和擁有自己名子的妳再會面。」
突然,地面裂開。
轟!!
火光一瞬、地面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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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聲傳到上層的小路。
「哈哈,你沒想到吧,L,炸彈的啟動是莉潔特的死亡。」愛德華笑了起來「這樣就能攻擊到天使了吧。」
愛德華,果然當初把他智力期望的過高嗎?梅菲看似蹣跚的閃過一隻魔物的攻擊。現在的他身上佈滿傷痕,但若仔細觀察,其實都是無關緊要的小傷。
「嗯,是阿。」
但敵人可是天使,若天使那麼簡單就會受傷,科學界就沒必要騙教廷執行Program of Gabriel了。剛剛的那擊頂多把沙利葉的肉體破壞,但對她本體的靈魂可是完全沒影響..而且,沙利葉已經開翼了吧,她的力量已經不能用現在人類理解的階級計算了。
「對了,愛德華,你是SSS級的吧?」梅菲擋下一隻魔物的利爪。
「是阿,不過,L,你真的比我想的強很多呢,竟然可以撐那麼久,看來我果然要主動出馬。」
「不,你不用了。」梅菲開啟Berserker,一瞬,周圍的魔物皆殺,四周盡是被分離的頭顱和分成塊狀的軀體。
「什、什麼!?」愛德華想舉起手聚集血能但手卻開始像灰一樣層層崩落。
很好,時間和計算的一樣。
「呵呵,這是一個教訓喔,你在實驗室拿的那個純化液可是有混入特別的東西。」
..鬼隱崇殺的血。
「而那個東西會造成全身靈的崩壞,靈的功能你知道分為兩種吧,一個是魂的容器、另一個是維持肉體穩定..你的肉體已經開始崩壞了。」
「說謊,我明明實驗過沒毒的,還是用人類實驗!!」
「愛德華,還記得我來時放了一個魔法嗎?那個魔法沒打重你,對吧?不過那就是解開毒封的鑰匙喔。」
果然,找到讓鬼隱的血慢慢發揮的方法了。
「這局是我贏了,愛德華。」
「...為什麼?」愛德華痛苦的呻吟著「明明我沒有妨礙到你..而且我使用的這個計畫全部不就是你制定的嗎?包括威脅惡魔之子、跟莉潔特合作、外叫援軍,為什麼你要親自破壞!!?」
「因為你妨礙到我了,鬼隱是我的朋友。」
「!!!...哈哈,真是可笑,什麼是你的朋友?天使和那個女的通通是你的棄子吧?」
「是嗎?」
梅菲剛說完沙利葉就默默地走到這裡。
「!!...至少、至少還有那個女的,她怎麼可能贏亞瑟!!」
「所以我才問你是嗎?」梅菲把愛德華僅剩的頭顱踩爆。
「路西法。」沙利葉此時雙翼早已消失,左眼帶上眼罩露出的右眼也恢復碧綠「打完了,支援鬼隱?」
「不,我們去把他的接應部隊消滅。」梅菲看了地上的灰,拿起戒指「剛剛妳解放力量來渡靈了吧?」
「當然。」沙利葉漫不經心的回答「我的職責是保護人的靈魂到靈界。」
鬼隱,自己早已沒打算當他棄子了,既然自己能忍個兩千多年那再幾年也無所謂吧?反正蕾雅也挺開心的。鬼隱,自己派他去的原因只有要讓他訓練,他遲早必須學會Berserker,如果他是那個他的話..
這次跟自己的推測沒錯,魔物全被愛德華叫到自己身邊,但為了以防萬一在鬼隱出發前還是讓他噴了惡魔之血純化液的改良版,接下來事情會怎樣呢?你也想知道吧...克里斯特。
梅菲望向樹林後,那裡有只要他出結界必會偷偷跟蹤的克里斯特的監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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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都想起來了...鬼隱村的一切。」百合不知為何笑著流淚。
轉化失敗了嗎!?再試一次吧。
「別靠近我,亞瑟拉爾。」
「不可能,因為百合妳是我的。」
「我不是百合,我是崇殺...鬼隱崇殺。」
這傢伙在狡辯什麼呢?
「對了,亞瑟拉爾,我問你憎恨是怎樣的感情?」
「什麼!?別對維拉德大人講話那麼無理!!」
我用眼神制止了艾麗絲繼續發言「我認為這是和愛相等的感情。」
「是嗎?真是無聊的答案。」
「!!百合,妳不懂嗎!?我就是因有對妳的憎恨才能帶著愛走到這步!!」
「那恨完之後呢?會剩下什麼?」
「別吵了!!背叛者。」
「我了解..因為我也被背叛過。」
!!她在說什麼?誰敢背叛我的百合!!
「是誰!?」
「不在了,被我殺了..喂,亞瑟,還有那邊兩位,請你們現在逃走吧?」
「什麼!!?區區人類還敢這樣說!!」肯頓若我不在,馬上會把百合撕成碎片吧。
「我是認真的,再三十秒,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所以請逃吧...我不想再殺了。」百合露出我從沒看過的認真。
「那我就先殺了妳!!」肯頓向百合撲去,我想半途殺了肯頓但是被人捷足先登...那是百合,是嗎?看她的眼神完全不能相信她是人類。現在的她正拎著肯頓脫離軀體的腦袋向我和艾麗絲看來。
她身上的傷什麼時後好的!?下一秒,我只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往我這衝,我勉強擋住..感覺就像和SSS級的愛德華大人打一樣!我視線的餘光看見艾麗絲,她保持恐懼的面貌站立著不動,直到頭從身體掉落後,她的軀幹才應聲倒地。
只剩我了,看來若不使用那招我就會死,但用那招的話死的會成百合...算了,我把血劍散去,雙臂打開,我已經沒辦法再一次失去她了,如果要選,就我死吧。一隻手從我左胸膛穿過,心臟被狠狠的刺穿,啊啊,這就是死亡嗎?百合妳也有過嗎?
口吐了口血,隨著她的手離開我的身體,換我倒地了。
「...」她用那虛無的眼神看著我,那是讓人想忘記並且不想靠近的眼神。
但..
「百合,就算這樣我還是喜歡妳...」
所以如果我束縛不了妳,那我願意成為妳的墊腳石,這,就當我最後的溫柔吧。
視線越來越模糊,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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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色泛起,如昨夜不存在般灑下殘酷的光,我帶著跟夢中一樣充滿血味的手進了樹洞。
沒有鎖鏈,卻有個玻璃棺。
那名少女如死亡般躺在那個玻璃棺內。
(!!...呼~還活著。)
我看著我的手猶豫了下,但還是輕輕搖晃起蒂娜。
「快起來!完全遲到了..真的完全遲到了,蒂娜。」聲音似乎些哽咽,不過,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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